昭君出塞,都没有写昭君跟随呼韩邪单于回到漠北单于庭要从哪里走。《前汉书》没有写,其他史料又找不到,而《明平府志)和《左云县志》 (光绪本)偏说昭君出塞时路经汉武州城,并在武州城里住宿过。我原也不信,当我翻阅《前汉书》 匈奴传时找到了一点线索。《前汉书》匈奴传中记述了这么一件事,呼韩邪单于死后,其子雕陶皋莫立,为复株累若鞮单于,河平元年(公元前28年)遣使者右皋林王伊演莫邪等奉献朝贤,即谴使者到蒲阪,这就说明,匈奴使者返回漠北单于庭复命,没有走上郡、朔云郡,而是从长安出来东行过黄河到了蒲阪 (今永济),再由蒲阪一直北行,沿着汾河谷地,越过匈注陉到达马邑,再沿元子河谷(即当年武帝命聂壹诱匈奴人塞的武州塞)到达武州县城,再北进入善无境内的兔毛河谷地,出参合口至云中郡,单于庭在云中郡之北。匈奴使者这就可直达云中郡北之单于庭了。匈奴使者返单于庭之路线,也正是昭君出塞时的路线。按照汉时驿站的设置,相距十到二十里即设一驿站,专接送过往官客。呼韩邪单于既已归汉,受到沿途驿站的迎送这是十分正常的。如果是从长安一直北走,在现今榆林南还可以,也有相应的驿站,如果再北进入毛乌素沙漠,这就困难得多了,除非是为了打仗而不得已,正常行人绝不会穿行沙漠的。再加昭君出塞时,仪仗随行人员一定也比较庞大,更不能贸然行之。
在《朔平府志》和《左云志》中提到了现今五路山的蹄窟岭,说昭君出塞时曾走过,我认为这是不可能的。当时人口稀少,这样的山岭基本上没有人烟,荒山中没有人行的路,大队的随行人员就无法通过,无法食宿,因之是不会走五路山的蹄窟岭的。至于岭上的马蹄印迹,也只能是某石的偶然相似,或是好事者有意凿出而成,非如此别无它说。